“我建议你出国留学，去瑞士或者米国，将大学文凭拿到手，然后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这辈子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西欧这边的战火，和种族灭绝政策，对你的身份很不利。你要懂得趋利避害。”

安妮认真地思考片刻，诚心感激道：“艾，你是第一个这样规劝我的人。”

“其他的人，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漠不关心。我来柏林的时候，一直焦虑不安，生怕见到你的时候，会被你嘲笑，但是没想到……”

嘲笑？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对别人斤斤计较，处处贬低。

凌霄不是那种人。

“你别多想，你是我的大学室友，于情于理，我都会给你一点建议，听不听在于你自己。”

安妮越想越是觉得在理，笑道：“那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回巴黎，继续学业，然后出国读书，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不要在渣男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想了想，安妮又补充道：“我以前的确是天真，误以为嫁个男人，就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凌霄淡定地笑道：“婚姻的确可以改变女人的人生，但是谁让你……”

所遇非人呢？

夜谈结束，安妮像是放下一桩繁杂的心事，慢慢告别了之前那种焦虑不安的状态。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