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凌霄早有防备，及时躲避对方的枪击。

然而……服务生突然将枪口对准景熙。

砰！

千钧一发之际，景熙一把将凌霄护在身后，自己替她挡住这颗致命的子弹。

景熙胸口顿时中了一枪，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一大团鲜艳的血花，从景熙胸口洇出来，像是在枝头妖娆怒放，极尽生命最后一刻的华艳。

凌霄反应极快，急忙伸手将景少小心翼翼地扶起来。

此时景家的保镖及时赶来，掏出枪支，将企图逃跑的服务生直截了当地击毙。

凌霄并没有像寻常女孩子那般泫然欲泣，或者悲伤欲绝。

她跪坐在地，伸手将景少不轻不重地搂在怀中。

很奇怪。

景熙并没有觉得很痛，很痛，反倒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正在跌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是……轮回的深渊。

景熙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地握住凌霄，平素那双清冷的凤眸，染上一丝猩红的血色。

此时愈发显得阴翳，像是天山之巅千万年积淀的寒雪。

凌霄不悲不喜，淡淡地问道：“景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景熙任凭胸口的鲜血一点一滴地渗透出来，很快就浸湿了他身下的地板。

景熙苦笑一声，竭尽全力地回道：“恐怕以后不能陪着你了。”

凌霄眯了眯明艳的桃花眸子，笑道：“别担心。以后……我还是会跟你在一起。”

景熙凤眸陡亮，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