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叶家，就靠你外公一人支撑。所以你的婚事，必须经过他的首肯。”

这倒是不难办。

乔眠立即爽快地答应下来，笑道：“妈！我自己选的媳妇，外公肯定也会喜欢。”

叶美珍忍了忍，冷声质疑道：“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在这儿傻乐什么？”

乔眠弯了弯唇角，清俊的脸颊上浮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妈，我明天跟学校请假，回一趟外公老家。”

等乔眠兴冲冲地离开，叶美珍从一旁伺候的丫鬟手中接过锦帕，擦拭一下殷红的唇角。

“以后若是冯家岌岌可危，阿眠少不得要帮衬一把，哎，都是一些糟心事。”

那丫鬟低眉顺眼，遵从叶美珍的心意，将纸笔拿过来。

叶美珍涂涂改改，摆弄好一阵子，才勉强捋顺思路，然后将字条交给丫鬟去发电报。

这天，凌霄回到冯家，跟父亲和大哥见了一面。

大哥冯越已经将离婚事宜告诉父亲。

父亲还是一贯的低调沉稳，并没有严词拒绝，而是让凌霄自己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一番。

客厅里，丫鬟奉了茶。

谷川真纪坐在凌霄身边，她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咖啡。

凌霄更加偏爱中式的茶水，但是跟大嫂在一起，气氛相当谐和。

“你真的决定好了？”

谷川真纪消息灵通，已经从冯越口中获知，如今凌霄正在给西牙大使馆做翻译官的工作。

“嗯……”

没什么值得留恋。

人总是要往前看。

谷川真纪拿起银勺，搅了搅杯中醇苦的咖啡，安抚一般笑道：“离婚之后，你就搬回来住吧！家里房间多，不差你。”

“以后由我陪着你，咱们姑嫂在一起，可以多多交流。”

“我不爱听戏，也不爱打麻将。不过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学一学。”

谷川真纪的性子，看似极柔，极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