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饭后,江橙指挥着姑姑用借的筛子把细白的纯面粉筛到豆子上,然后用未沾水的筷子拌匀。把姑父的老娘看的满脸心疼,几次想来阻止都被儿子拉回去了。

之后把豆子摊开在扁筐里,用新买的布盖上。

等待出毛,啊,不是,发酵。

江橙也不知道这儿的黄豆多久能长毛,于是让姑父给家里捎了信就在姑姑家住下来了。

三天后,黄豆长白毛了,咳,发酵完成了。

江橙急忙号召姑姑姑父,表哥表姐举着蒲扇给豆子扇风。呼呼扇了一炷香的时间,江橙伸手摸最里面的豆子。

行了,凉透了,不用扇了。端出去到太阳底下晒晒。

放好以后也没闲着,又烧火煮盐。煮好后盛到盆子里等着豆子晒干。

晒了两天,豆子才完全干透。唉,又吃了没经验的亏。江芬听话的把豆放进已经凉透的不晓得有没有滋生细菌的盐水里,照着江橙的记忆,加适量糖,加适量从药铺买的八角、茴香等磨成的香粉,用干筷子哧唥哧唥一搅。

装罐。

倒上一层珍贵的香油,盖上从药铺买回来的细布。继续放在太阳底下接受洗礼。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姑,我要回家了,等好了去我们家找我。”江橙收拾好行礼要求回家。

“再住几天吧,在俺们家多玩几天。”柳老太太口吐违心的客气话。

“不了,不了。得回家了。”江橙连连拒绝。

“姑,别忘了早上晚上得揭开搅一搅。”临走前,江橙不忘交代盯着罐子的姑姑。

回了家,院子里竟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