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娃。”到了跟前,江王氏亲切的摸了摸江远羊的脑袋。

“七伯娘,七伯。”

江德柱在族里排行第七,小辈们都叫江橙的父母为七伯(叔)七伯娘(婶),或者七爷爷七奶奶。

说话间五奶奶婆媳俩也暂时搁下手里的活过来,下地干活的农村人也不讲什么男女有别的规矩。

“五婶。”江德柱两口子纷纷问好。

“五奶奶,十婶婶。”江英的爹在族里排行第十,江橙唤江柳氏为十婶婶。

“哎,橙子真乖。柱子媳妇儿也不让柱子在家歇歇,你们家那一大摊子可收拾妥当了?”五奶奶问。

都是邻居,各家情况都了解,江家的地也不少,要种的也多。

“五婶放心,家里都收拾完了。”江王氏温顺的回答,“他在家歇过了。干活得一气儿干,歇久了劲儿就松了。他一个大男人就是不歇力气也足的很。”

江橙:为什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

“五婶,你们歇歇。我跟你侄媳妇儿先种,我带了耧车,这个快。”江德柱说着就脱了鞋子下地。

“那行,五婶也不跟你们客气。你们一家的情我们都记着,柱子,多亏有你们。”江五奶奶哽咽,摸了摸眼角说不出话。

老东西走的早,老大是个没福气的,幺儿又是个养不熟的。要不是老嫂子一家记挂着帮忙,她们一家老小早喝西北风了。

大人们说着话,两个小姑娘也没闲着。

“英子,你们还有几块地没种?”江橙打听江英家的情况,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我们家就三块麦地。现在已经种好了一块了,这是第二块,刚开了个头。”江英开心的与好伙伴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