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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周旬那年被徐志文救了之后恍恍惚惚的,因为心里害怕,院试也没有考过。

他回了家之后,家里又遭了难,父母一时都亡故了,周旬守了两年多孝。

他守孝的时候觉得穿着孝去徐家不好,原想着托人给徐家送些银钱,可他家徒四壁,想帮徐家也帮不上。

他是去年考中了秀才,家里的情况才缓和了一些。

去年的时候,他就想着去徐家走动一下,只是他心理负担有些太重了,在徐家门前徘徊良久也不敢进去,他就想着秀才也没什么作为,不如今年考中了举人再去徐家吧,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徐志文照顾父母和妻儿了。

他想的好好的,没想到今年来参加乡试,在街上碰到了安宁。

既然碰上了,那周旬就再也躲避不了,这才跑过来给安宁赔罪的。

听周旬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安宁也不好苛责。

碰到劫匪这事真不怪周旬,徐志文也不是周旬害死的,就算怪也怪不到周旬头上。

另外,徐志文和周旬感情特别要好,他在那样危急的时侯还想着护住周旬,这让安宁怎么怪?

安宁擦了一把眼泪,随后笑了:“行了,你也别觉得对我有愧,我也没怪过你,我相公救你那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从来不曾真正的怪过你,想来,我相公也不愿意让你被愧意压垮。”

周旬听到这话,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等我高中,必好好照顾嫂子一家,我会帮徐兄孝顺父母,照料嫂子和孩子。”

周旬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就差指天发誓了。

安宁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吃过饭,周旬去结帐,安宁和文秀才也跟着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