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他治,我姥急得犯病了,我和我娘照顾我姥一夜,没到那边去,不过听大夫说挺重的,能不能挺过来也要看命。”
柴氏瞪眼道:“哎呀,你说这是咋说的,你大舅伤了,你姥又病了,可真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
柴氏憋得不行,说了两句话,又奔茅房扎去了。
她才离开不一会儿,柳老忠又过来了,进屋见姜采月在园中,问道:“月儿,你姥咋样了?你大舅有信没?”
姜采月的酱耙打得差不多了,把缸蒙布盖好,从园里出来,说道:“我大舅那边还没消息过来,我姥这里一直昏着,眼了两次眼,好像也不清醒,一点动静也没有。”
柳老忠说道:“哦,那我进屋看看。”
姜采月陪他到屋里,见他和娘说话,便又出屋去喂猪。
柳老忠坐了一会儿,也回家做早饭去了,姜采月喂完猪又进屋做人吃的饭,就像她说的,再没心思吃也不能不吃,不然病人没好,好的人却倒下了,那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饭做到一半儿,姜采艳又过来了,用衣襟兜了十几个鸡蛋,进屋说道:“采月,快接一下,我娘让我送来的。”
姜采月实在意外,爹走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叔家的东西,虽然十个鸡蛋不多,可也算是他家“出血”了。
她连忙拿了小筐过来把鸡蛋捡进去。
孔氏在屋里听到声音也问道:“采艳来了,进屋来。”
姜采艳进到屋里,往炕上的孔姥姥身上看了一眼,不敢往近处走,好像生怕她已经死了一样。
女孩儿家胆小,孔氏倒是没生气,问道:“你家哪弄的鸡蛋啊,你家不是没母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