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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再次红了眼眶,走至棺材旁,在抚上新漆的檀木棺材之后,戚氏泪如雨下,“侯爷,致安的后事,便由妾身全权操办吧。”

靖远侯与戚氏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让其余人全都退下。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已觉得身心疲惫,连晚膳都未用,便早早地回书房了。

不多时,就传来了叩门声,靖远侯本想开口骂人,却听到了一道嗓音:“父亲,我是晟尧。”

犹豫了一下,靖远侯才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宁晟尧走进来,就在桌案之前,直直地跪了下来,张口就是请罪:“父亲,请责罚晟尧吧!”

靖远侯怔了怔,才知晓他说的是何事,拧了下眉心,开口:“你也是一番好心,想要替为父分忧,畜生本就带着兽性,让它完全服服帖帖本就困难,此事便作罢吧。”

虽然靖远侯不再计较,但宁晟尧却皱眉说道:“父亲,虽然晟尧未曾在现场,但是此事过后,晟尧越想,就觉得越不对劲。”

闻言,靖远侯屈指敲打着桌案,接道:“何处不对劲?”

“晟尧听说,那黑熊是在表演时,忽然发狂的,而一发起狂来,直接就向着高台而去,在高台上,坐着的无非是皇上与太后娘娘,但黑熊却只攻击了皇上……”

靖远侯也是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故弄昏了头,如今听宁晟尧这般一分析,倒还真是有许多的疑点。

而今,随着皇帝逐渐年长,对于萧太后掌握大半的朝权,也是越来越不满。

萧太后与燕祈之间的明争暗斗,以至于朝堂上下都开始自主地分派,虽然如今,是萧太后占了优势。

但难保,随着燕祈越来越成熟,待到他及冠之时,将朝权尽数收入掌中,也是件名正言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