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瑶的手是被动物所咬伤的,所以穆淮给她的药中,有一种紫河车的药草,和均脂膏中独有的九香槐子的药性正好相冲。

若是元芷瑶在受伤期间,一直同时涂抹这两种药膏的话,这手百分之百是保不住了。

不等燕祈回答,穆淮已接了下去:“是因为元菁晚?”

不若然,凭着燕祈的个性,如何会拐着弯去对付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呢?除了那个,最近在后宫被传得沸沸扬扬,据说独受君王宠爱的元菁晚之外。

燕祈抚摸着小狐的动作一滞,眸光旋即便冷鸷所取代,扫向年轻的御医,“穆淮,你话太多了。”

“朕累了,你下去吧。”

但年轻的御医却恍若未闻,只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少年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敢回答我?”

“元芷瑶代表的是整个辅国公府,而辅国公元峥朔自来就站在太后一党,朕打击元芷瑶,就是在打太后的脸,你满意了吗?”

少年的嗓音中,有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非但没有动怒,而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得到了还算是满意的回答,穆淮才算是收回了目光,声音却未有方才那般固执,反是多了几分苦涩,“希望如你所言。”

说罢,直接拿起医箱,大步走出了养心殿。

穆淮黑着脸走出了养心殿,正撞上在养心殿不远处徘徊,犹豫着要不要找燕祈,告诉他元菁晚已经一夜不曾回来的舒珊。

一看到穆淮,舒珊两只眼睛都亮了,赶忙蹦跶过去,拦在他的前头,“穆帅哥,好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