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箭囊中取出了一支长箭,递到元菁晚的跟前,“朕给你一个晚上时间,什么时候能将箭射到靶子了,便什么时候回来安寝。”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燕祈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是很清楚,她陪王伴驾左右,若是连把弓箭都拉不起来,自然会招人笑话。

站好姿势,元菁晚屏住呼吸,将弓吃力地抬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箭给搭上。

可悲的是,她卯足了力气使力,放手之时,弓弦反而还往回弹,弹在她的手背之上,痛得她立即便咬牙切齿起来。

元菁晚的个性就是,越是攻不破的难题,她就越要往里钻。

篝火被添了好几次,她累得满头是汗,拉弓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磨破了皮,在拉弓的时候,很疼,一边拉,殷红的鲜血就往弓弦上染。

她试了无数次,却是失败了无数次,最后,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射箭可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元大小姐这般拼命,却是没有掌握到要领,就算是练到天亮,也射不到靶。”

一道清清淡淡的嗓音,在她想要休息的时候响了起来。

元菁晚敛眸,看着那个身着一袭月白长衫的男人,踏着月光而来,晚风吹起他面容之上所系着的白绸带。

影影绰绰,看着,三分真切,七分虚无。

微微一笑,元菁晚将弓横在他的面前,开门见山道:“既然容相说得头头是道,那臣女便斗胆劳烦容相,教臣女如何射箭。”

她倒是能捡便宜。

容璟唇畔处如春风般的笑意,深了几分,却并未拒绝,抬手,扣住了弓箭的一端,而后身子一晃,就来到了她的身后。

“脚张开的距离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