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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其实挺清醒,却装得烧得模糊昏沉,有军医来开药,她喝下去又呕出来了,反正她就这病嘛。

还别说,纪棠还装得挺像的,反正直到出发,病也没好,那边也没发现异常。裘恕来看过,换了两拨军医,结果还是确实生病,而且发热和吐泻也骗不了人。

临出发的时候,裘恕皱着眉掐着她的下巴,给她强灌了一碗浓浓的软筋汤,然后紧紧捂住她的嘴。

可没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吐了,吐了自己一身也吐了他一身。

裘恕拧眉:“再端一碗来!”

这样灌了五碗,药都灌完了,纪棠面色潮红软趴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病得厉害,再熬也赶不上了,最后裘恕命:“抬上车,快些!”

纪棠闭着眼睛,好了,成了。

虽然吐吐喝喝多少也进了一些肚子,但可比被直接灌一大碗好多了。

李胜梁五紧紧挨着纪棠,三个伤残病弱,直接被丢在一车,另一车则是赵宸的。

皮匠絮絮叨叨,叮嘱要小心轻放之类的,又特地给赵宸喂了一碗大补汤,以防他饿肚子营养不良影响皮子质量。

这是一辆类似囚车的,圆木中心同样被打进了铁枝,门上一把精铁密锁,这锁头和栅栏刀劈都不开,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呈上给皇帝,另一把裘恕贴身戴着,直接挂在脖子上。

这还不止,等门锁上后,外面用木板封起来,叮叮当当敲上钉子,里头立即黑了,只留一条透气的缝隙。

外表整理一下,和箭矢的军备车一个模样。

谁能猜到里头竟是一个栅栏囚车呢?万一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裘恕都不能带着纪棠突围离开的时候,夺走他钥匙之前,他就能用袖箭杀死纪棠。

不过这些纪棠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大概也不怎么在意,等你杀到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