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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皮匠回过头来,杂音打搅了他他不高兴,不悦瞥了李胜梁五一眼,吩咐:“把帘子拉起来。”

两个打下手和保护他的黑衣人闻言上前,“唰”一声给那两间牢房拉上布帘,两边就看不见了。

皮匠又回头看了纪棠一眼,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回过头继续专注手中工作,然后布帘就拉上也看不见了。

这时应该中午了,有人来给纪棠送饭,捧着一个托盘,一碗清粥、几个细面馒头、还有两碟子炒菜。

东西很简单,但整齐干净,这对于一个阶下囚而言,却难得得很了。

还有,纪棠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和平时无异。她摸摸脖子,那针阵上的毒明显是迷晕她为目的的,可能到时候就消了,也可能是给她解了,反正没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损害。

纪棠挑了挑眉,很明显啊,这些人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的。

哪怕她属于敌方核心首脑人物,但皇帝没发话之前,他们绝不可能伤害她,更不可能折辱她。毕竟她身上留着的可是皇帝的血,折辱她一定程度上等于折辱皇帝,皇帝大概不会怜惜她,但他肯定会感觉被冒犯。

所以这些饭菜必然是干净且不会有毒的。

人是铁饭是钢,那就先吃饭咯,纪棠耸耸肩,盘腿坐下,把托盘拉过来,拿起筷子不紧不慢把饭菜都吃了。

她头脑灵活思维敏捷,就单单凭借这么一个牢房,就已经把外头的战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己方大营不是在城里的,皇帝原来的大营也不是。而己方若是大败,如果要撤进城里,更有可能是虔州和岙城,都是大城,这衙门里的牢房是不可能规模这么小的。

纪棠熟悉内政,一眼就判断出来了,这大概是个县级大牢。

——那么,也就是说,赵徵洞悉皇帝的阴谋或者奋战反胜了,目前皇帝处于下风或者打了败仗,退至后方某县才稳住脚跟咯?

这样的话,她就不需要担心赵徵那边了,顾好自己就成了。

纪棠放下心头大石,眼珠一转,幺蛾子就多起来了。

她吃完午饭把托盘一推,就喊起内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