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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会议结束,他再度把柴武毅留下来了。

皇帝笑了笑,温声道:“近日有些阴雨,孟离,你旧伤如何了,可曾复发?”

都是积年打仗的人,哪个身上没旧伤?柴武毅腰侧最严重的那处旧伤,还是当年和赵元泰并肩战莞州所得,柴武毅腰侧重伤,赵元泰还替他挡了小半,不然他那时能不能熬过重伤期都不知道。

这些年虽然这样了,但当年他们这一群人,是真真切切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过的。

烛光橘色晕黄,提起正隐隐作痛的旧伤,记忆回到旧日,柴武毅盯着那一点微微跳动的烛火,下颌动了动,但他出口的话依然十分简短,只道:“无妨,谢陛下关怀。”

皇帝遂命左右取来前日叫御医给他配的药膏,分一半给柴武毅。

“一眨眼,都这么些年了。”

皇帝笑了笑,目光感慨万千。

说过军情,感慨过,说过旧伤,皇帝遂探手拉开抗几下的小抽屉,取出一个小匣子。

檀木小匣,不大,却很精致,皇帝打开来,里面一叠信件,封皮上娟秀婉约的字迹。

这是柴皇后的字迹,柴武毅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收柴皇后信笺的小匣子。

皇帝把最上面一封取出来递给柴武毅,笑道:“皇后的信,沁娘不知你在具体在哪,信就一起送到朕这来了。”

转眼二月去尽,已是暮春三月了,柴皇后怀孕五月,三个月的时候御医扶脉就能确切扶出,是个男胎。

在皇帝悉心保护和安排之下,母子情况都很好。

上月接皇后信时,皇帝提笔回信,最后特地告诉皇后,说柴武毅也在池州,让她若想给兄长写信告喜,届时一并送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