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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整天,都是处于这种氛围之中。

除此虚伪父子情之外,还有汇报山南情况时,还得加上双方各藏心思的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交锋。

怎么说话,才不会让皇帝抓住话柄往山南塞人,更不会让对方因此揣度知悉得更多,真是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真的看着都心累。

好在等宴席过了就好,第一天难免的,他们也不住州衙门,等过了今天随便找些什么借口都行,军务这么多,随便找个就行,皇帝想必也不会想天天看见赵徵。

暂时共驻一城而已。

一直到大宴前,赵徵去更衣,纪棠才有空和他私下说说话。

她一提衣摆跳进门槛,赵徵正歪在软塌上,一身黑甲,神色淡淡。

显然厌烦的不仅旁观者,当事人更是。

见得纪棠进门,他才精神起来,立即坐了起身。

纪棠问他:“累不累?”

“没。”

赵徵摇摇头,注意力却落在她的手腕上了。

纪棠手腕戴了串黄杨木手串,是昨天柴显送的,对方亲近单独送她,那她当然也戴上作同样表示了。

赵徵却盯上了这手串。

这点点休息时间,净纠缠这上头去了,他酸溜溜道:“这手串也没什么好,黄杨木不好,沉香木和檀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