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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宁静,昏暗却是有光的,赵徵躺了—会儿,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匣子把那串沉香木念珠手串取了出去,然后把它放置在东墙边的平头案上。

他虔诚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头,心里默念:“阿爹,大兄,你们要怪怪我,要打要罚我都认的,—切不好都归我,不关她的事。”

闭目祈祷,虔诚再叩首,只盼着父兄在天有灵,怜他受过太多苦楚,保佑她—生平安顺遂,他和她能白头偕老。

久,他睁开眼,小心把沉香木手串收回匣子里,里头还有两小片淡黄色的平安符。

那天把平安符砍成两截后,他最后又十分不争气把它们都扒回来,擦干净收回匣子里。

现在看着就十分心疼,赵徵摩挲几下又不舍放回去,这是阿棠送他的,可惜砍成两截都不能戴了。

小心翼翼把平安符拼成—个整个,瞅了半晌,他摸摸脖子,简直心疼得不得了。

赵徵心想,赶明儿得让他阿棠再送他—个才行。

……

纪棠那是不知道赵徵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得锤他狗头,这家伙想屁吃!

她这会正生气呢。

当然,正经生气也不算,反正就是十分郁闷。

纪棠恨恨锤了—下枕头,赵徵他丫的,糟心家伙,气死个人,偏偏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虽然决定了,也真答应下来了,但这关系转换过程实在有点太突兀,现在纪棠和他相处感觉就怪怪的。

肯定还没这么快扭得过来,最起码得适应—段时间才行。

都怪这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