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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徵已经在思忖,再下次出征,他必须调整部署,他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那种鞭长莫及无能为力的事后恐惧,他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也因着柴皇后疑似的有孕的事件,将赵徵心中某种情绪进一步推至最顶峰,让他变得异常的敏感,几乎是刚升起绝对不允许旁人夺走她的心念,他立即就想起一个人。

——项青。

他眼睫动了动,哪怕当时项青蒙着脸,哪怕当时赵徵全副心神都在受伤的纪棠身上,但他还是第一眼就把项青认了出来。

初见面时对方看纪棠无意中的那一眼柔和,其实在赵徵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几乎是一种天敌般的直觉,他表面不显,其实心头一下子就留下了警惕的烙印。

这是第二次了。

赵徵并没有忘记项青抱着纪棠冲出时,对方那种焦急又惊惶,竟并不比他少多少。

前几天纪棠情况还没稳定,他没有心思想这个,但现在一下子就浮

上来了。

他低头提起水壶,给纪棠重新斟了一杯温水,听她嘀嘀咕咕安慰他,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垂眸看纪棠捧着杯子喝水,扶她躺下,掖了掖被子,他忽问:“阿棠,那天抱你出来那人是谁啊?”

“项青啊。”

提起项青,纪棠又头疼,对方很明显是有感情的,并且还要继续婚约。

可问题这份感情和婚约都是原主的呀,不是她的。这就很让人头疼了。直接拒绝不是不行,对方高兴不高兴也影响不了她,但怎么说呢,纪棠还是希望能委婉一点,合理一点。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其一,另外对方几次舍命相救,纪棠就有点难硬得起心肠来,所以她更希望能有一个和平不伤人心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嘶,反正就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