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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紧紧抱住了纪棠,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能不知道吗?

不,赵徵从小在军中长大自己清楚得很,接下来的几天才是关键,她会发热,高热是第一重危险,感染是第二重。

蹚过这两关,人才算真正平安了。

……

接下来,赵徵守了纪棠足足三天。

他令医女给纪棠清洗换衣,抱着她上了马车,匆匆赶回已被攻克下来距离最近的寿州城,然后一直守在她身边。

三天里头,纪棠多次发热,一度温度飙升到军医都紧张得变了脸色程度,熬了半宿,反反复复,赵徵亲自给她绞帕擦汗照顾,握着她的手落下了眼泪,好在,至天明时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接下来的一天,纪棠也没有再发热。

熬得心力交瘁的军医终于宣布,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纪棠还没醒,这几天她有醒过几次,还笑着安慰他,但她不知她脸色实在难看得厉害,赵徵勉强撑着笑脸,实际心如刀绞又害怕。

这份恐惧在昨夜攀升到了顶点,这几天大起大落,熬得人心力交瘁几乎要绷不住,但万幸,她终于好起来了。

赵徵红了眼眶,半跪在她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喜极而泣。

如同沙漠长途跋涉的旅人,在熬干心血之前,终于看见了水

源。

“幸好,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