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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了两步,抿了抿唇,最后也没说什么,而赵徵时间很赶,匆匆说了两句,就疾步下去了。

他很快,率着大军急行军疾速而去了。

……

烟尘滚滚,不多时,旌旗甲胄就消失在起伏的丘陵中。

纪棠来回踱了几圈,不知道为什么,事到临头,她总有些不安。

也不知是不是和侯忠嗣太熟了,这个干活多从没抱怨的粗豪汉子给她心里刻下很深的印象。

哪怕证据确凿了,她心底还总残存着一丝不信。

总觉得,她认识的侯忠嗣不是这样的人。

连带一条线扯出来的杜蔼也多了一点不安的感觉。

之前实在太忙,且没有动手,还不察觉,现在目送赵徵杜蔼侯忠嗣等人的身影远去,蓦的,这种不安就放大并翻腾起来了。

唉!

你说侯忠嗣是为了什么啊!

皇帝究竟怎么说动他的?这可是杀弟之仇,究竟怎样才能相信对方不会秋后算账?而且侯忠嗣脾气硬邦邦,可臭得很,不是张惟世李贤那种人,他世居云州也没什么流落在外的妻儿。

纪棠对陈达说:“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些不踏实。”

她蹙眉。

可能是冯塬的缘故。

这家伙很久都没搭理赵宸了,影影绰绰,他似乎在山南活动,也不知有没有继续和扈伯彰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