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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风仍有些炎热,但蝉鸣明显少了很多,零星嘶哑叫唤着,驿道黄土飞扬。

不过河岸的长草和远处的山岭还是苍翠的,尚未曾开始泛黄,看着郁郁葱葱,长河奔流不息。

月初的时候,一行人就出门了,过了甘州,进入陂州。

就是段天佑逃回去的那个陂州,在甘州东南接壤的方向。段广威原控甘陂芦三州的,甘州丢了,还有陂州芦州。

当时由于兵力关隘等原因,赵徵追击至陂州界便作罢了,而山南经过这一轮势力调整,已重新达成新的平衡,暂相安无事。

不过由于西岭在陂州境内,这趟出门还是很低调的,赵徵一行乔装成普通的小族子弟,分前中后三拨,中间赵徵同行的就十来二十人,一点都不起眼。

绕了点路,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已经进到陂州南部。

陂州境内山川河流众多,一路过河渡船大家也坐习惯了,沿着驿道到了江边,纪棠熟练翻身下马,正要牵着大枣的缰绳拉它上船,身边柴兴动作利索,也顺手帮她也把缰绳接了过来挽在掌心了。

另一边由于下马方向原因慢了半拍捞了个空的赵徵脸黑了一下,不高兴盯着柴兴的后脑勺。

柴兴征战沙场多年感官还是很敏锐的,不过明显他不明白他的靖王表弟盯他干啥,回头一看,还以为自己把道占全了,忙往一边让了让,还拉了他阿唐兄弟一把。

赵徵:“……”

他看见柴兴就烦,但柴兴挺想出门的,一得纪棠透露消息他立马说他也去,于是纪棠建议带他,而没有及时给柴兴安排上不能脱身任务的赵徵不好再三拒绝,只好捏着鼻子带上了。

赵徵把自己的缰绳也往柴兴手里一塞,喜欢牵就多牵点吧。

他拉着纪棠上跳上渡船了。

“前面就是西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