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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一如既往轻快带这笑,但因为有红豆在,她没进屋子帮他和他聊天,也没有倚在廊下哼那熟悉的轻快小调,而是窃窃私语和红豆在说话。

她声音有点小,听不大真,只隐隐约约听那清越的声线隐约说着,咭咭轻笑,似琵琶轻鸣,距他又近又远。

他伸手不会够到。

赵徵一下子攥紧手上的寝衣,手背青筋暴突。

夜凉如水,几点黯淡的星子悬于天际,厚重的乌云把明月遮蔽住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星星。

夜深了,四下寂静,只听见巡逻卫队军靴落地的声音和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笃笃笃——”

与纪棠并肩而行,她温热的气息和偶偶私语的笑声,多深的夜都不会孤单,只是今日她把他送到主院门外就挥手告别了,笑嘻嘻拉着红豆往另一边院子去了。

轻快带着雀跃感的步伐,轻轻一跃轻盈的快走,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墙角的芭蕉树后。

笑声已杳,四周空荡荡的,黑沉如墨的夜色将他吞没。

……

赵徵掩上门,背靠着门板,他剧烈喘息着。

他不笨,相反他极聪慧敏锐。

柴义言下之意,他一下子就敏锐地察觉了。

只是两人的重点有差别,柴义的重点是赵徵,而赵徵从一开始的刹那,他全部注意力唯独锁定了那句“……您不想想自己,总要为纪先生想一想?”

您总是为她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