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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数日前。

乐京,皇宫,钦安殿御书房。

皇帝一看罢飞鸽传书,当场把御案上一应物件都砸了个稀巴烂。

春阳从大敞的殿门照进来,却丝毫影响不了殿内的温度,所有宫人内侍噤若寒蝉。

皇帝捏着那纸密报,有些昏暗的光影下他的嘴角紧紧抿着,他静坐在御座上,足足一个多时辰。

终于,他唇角动了动:“把宁王叫来。”

宁王赵宸,年前被卸了兵部常差被委以年节告祭的差事,这个差事明着重要实际和兵部天渊之别,等年后告祭结束他就直接赋闲在家了。

赵宸乖觉,闭门不出。

开春了,但整个宁王府却犹如停滞在寒冬。

今天是皇帝年后第一次宣召宁王,赵宸心突突跳了跳,他有预感,这场豪赌的揭晓时刻要到了!

不管事前分析得多详细,真到的这一刻,心悬一线在所难免,赵宸勉力定了定神,赏了宣召内侍,快速换了一身衣裳,握住缰绳站了片刻,翻身上马,扬鞭急赶往皇宫。

至含庆门下马,步入皇宫,至钦安殿。

沿途戍卫甲兵执矛肃立,一动不动,宫门内侍垂首不语,面无表情。

这座他素日前来都算颇春风化雨的至高宫殿,一夕变得冷冰冰,记忆里的印象仿佛就是错觉。

这就是皇宠。

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赵宸捏紧双拳,一步步步上台阶,领路的内侍往里做了请的手势,面无表情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