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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载而归,回到州衙门时,赵徵正好在接见士良。

他垂目摩挲拇指上的扳指,慢慢一页页翻着卷宗,士良做贼心虚,回了两句押了太守大印的州令,忍不住就开始辩解起来。

“……太守大人去年病情还没这严重,尚能起身阅看重要公文,这州令是太守批阅后下发的,……”

纪棠前脚跨进来,听到的就是这句,忍不住吐槽:“那大概是虞大人的魂魄在批阅吧。”

人都死了五年了,居然还能起身阅看公文,流弊啊。

纪棠招招手:“二哥!”

柴兴在纪大佬身边充当一个合格的打手,纪棠指哪他打哪,闻言冷哼一声,将手里提着的守卫俘虏一掷,直接扔在正厅地面上。

他两步走进来,一脚踩在被揍得脸红鼻青还断了一条肋骨的守卫胸口,后者杀猪一样嚎叫起来了,把回头一看的士良嚎得脸色铁青一片。

柴兴捏了捏拳头,咯咯作响,纪棠挑眉瞄了这老家伙一眼:“怎么了,士州丞,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呀?可是也病了?难道被传染了疟疾?”

柴兴呵一声嘲笑。

这两人一唱一和,默契非常,爽是爽得不行了,唯独赵徵不爽。

赵徵见纪棠回来,本来是很高兴的,他都站起来步下台阶了,谁料纪棠喊了柴兴一声二哥。

他刚好行二,在他心里,他才该是她口里的二哥才对。

柴兴纪棠配合默契得不行,他却无端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这段日子积攒的不舒服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一刹那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郁懑,如鲠在喉,不痛快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