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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蒲团上,她轻声说:“既然如此,你更要好好珍重自己,知道吗?”

要复仇,但更要保重自己,想必柴太后和皇太子在天有灵,也必不愿他不顾一切宁死复仇的。

还记得张惟世时赵徵的那种疯狂偏激,纪棠觉得,这是一个很合适的劝慰机会。

纪棠握着他的手,他手冰冰的,和这无处不寒的室温一样,她吹了一下,呵了口热气,“你说是不是?”

“嗯。”

“我会的。”

“我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赵徵看一眼灵位,还有她的脸,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只确实确确切切听进去了。

纪棠笑了笑,伸出手,用掌心抹去他脸上的泪。

她轻声说:“只今天不要紧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情之所至,脆弱一次没什么的。

今天过后,振作起来,保重自己,就可以了。

一句话,一瞬心脏被什么击中了,酸楚难当,赵徵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阿唐。”

“嗯,我在。”

纪棠按他伏在她的肩,哭吧,痛痛快快哭一场,以后就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