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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大夫是沛州城口碑最好的大夫,战战兢兢给靖王殿下请过脉后,都道殿下暂无大碍了,伤势最沉重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差不多痊愈了,唯一就是失血过多,接下来要注意好休养补益,不然长久怕会身体有碍云云。

侯忠嗣柴义再三询问,并比对了这几名大夫开的药膳方子,这才另行使人去准备安排。

一通折腾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侯忠嗣遂请赵徵先梳洗休息。

次日一大早,他又禀赵徵:“殿下,昨夜接到国公与钟离将军的飞鸽传书,柴国公和大将军得讯后已立即动身赶往沛州,想来不日就到。”

赵徵颔首:“好。”

不管是赵徵,抑或侯忠嗣,谁也没提动身回京的事,而是先停在沛州驿馆,等钟离孤和柴国公赶到再说。

钟离孤和柴国公来得很快!

昼夜兼程,跑死了四匹马,花了两天时间,就从六七百里外的信州矩州前后脚抵达了沛州。

夜半。

听到膘马嘶鸣的萧萧声,纪棠惊醒了,微微推开窗门,发现赵徵也醒了。

两人起身下去。

这个不大的驿舍,外围是侯忠嗣的精兵内围是柴义亲自率人守卫,一推开门,柴义就低声禀:“主子,纪先生,柴国公与钟离大将军刚到。”

纪棠听见声音,两道浑厚男声极力压低在和侯忠嗣在低语,细听一下是询问赵徵的身体状态的,这边门一响,两人大步冲了上来。

“殿下!”

“殿下!”

是两名正值盛年的魁梧武将,身上仍穿着青黑软甲,满面风尘仆仆,激动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