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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冷冷:“看来我们要离开了。”

他示意窗外。

其实不用赵徵说,纪棠也听到声音,有人在争执,是孙大娘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声音压得很低但很激烈。

她皱了皱眉,微微推开一线窗缝。

看月色,现在大概是上半夜接近深夜,寂静的黑夜,对面灯火昏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正在照一颗金珠子,“这哪来的?”

那青年大喜:“看不出来啊!”

原来以为落难什么都被刮干净的,没想到还有存货啊!一两金十两银,这还是官面兑换,黑市金价能更高!那两人能用那么好的药,身上怕还有不少货吧?肥羊啊!

旁敲侧击两句,孙大夫怒喝一声,青年半点不恼,直接把金珠子往怀里一揣,出房直奔后门!

孙大夫孙大娘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

青年不耐烦甩开,骇然的孙大娘赶紧把人拉住:“你个孽畜,你个孽畜,你不能这么做啊!!”

青年连甩几次,拖着拽着到门边,也怒了:“我需要钱,你不想我死就松手!”

一把甩开,冲了出去,那青年尤未止:“外乡人怕什么?”还是遇了匪的。

那青年恼怒:“你们喊啊,喊醒这两人上衙门告个官,你儿子就死定了!”

沓沓的脚步声飞快出了后门,自留下泪流满面的孙大娘和气得哆嗦的孙大夫。

纪棠推窗,忍不住低“艹”了一声。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