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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的姑娘们凑在一起低声议论,对着上场的学子们品头论足,偶尔出了一篇佳作,声音就会高亢起来,刺激得那些才子们更加卖力地展示自己的才气。大概太过热闹,甚至引得长公主等权贵纷纷驻足。

孟知春看得眼热,推推缩在旁边的孟清梓,“你也下场去写两篇。”

“不要了,我跟他们又不熟,凑上去徒增无趣。”孟清梓推托道。

“怎么不熟,那些公子不都是跟你一起进宫作伴读的吗?”孟知春却没有那么好糊弄,自重生回来,她格外的关注孟清梓在外的情况,早把这些打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是一起进宫做伴读的,但平时在宫里,我基本上跟他们说不上话。”孟清梓支支吾吾道。

孟知春一时语塞,看着萎缩的弟弟,一脸地恨铁不成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能说上话,那些人中好几个是未来的朝廷重臣,当初孟清让如若不是占着跟这些人自小同窗的情谊,后来也不能过得那么舒坦。

不过看到现在孟清让也只能乖乖地坐在旁边吃糕点,心底到底好受多了。

不过看着一脸傻乐呵的孟清梓,孟知春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结交那些王侯重臣之女,实在是忽略了弟弟的学业。

当下也无事,就把弟弟拎过来一一询问最近的课业。

孟清梓一脸的痛不欲生,被逼问得紧了,冒来一句,“连爹爹都不问我学业了,姐姐你问干什么,反正家里有清让一个会读书的就行了。”

一句话气得孟知春心窝子疼,成德侯不过问你课业是放弃你了,你还高兴。

孟清梓情急之下没注意控99zl制音量,话语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场中几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相识一眼,走到成德侯府的帐子前,对着孟清让问道,“你就是孟清让?”

孟清让看着明显来者不善的几人以及他们身上国子监的儒服,心下无奈,放下手里摆弄的玩具,站了起来,回道,“我是。”

没想到真的是,看着这个站起来到自己腰间的四头身,几人心下复杂。

孟知春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孟清让。

还能怎么知道,教他四书的徐先生是国子监祭酒的侄子,徐先生定是把自己的文章拿祭酒面前显摆,被刺激到的祭酒一定是拿自己打击这群天之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