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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因为年轻太轻,孟清让还有些被排挤,但几次出招,大臣们也默认了他的存在,转而向把他拉进自家。

尚未成亲的他成了京城豪门望族眼里的香饽饽,明眼人都知道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圣前红人,自己又是个有能力的,家里有适龄女儿的赶紧回家,让人去探口风。

孟清让转头直接让圣上赐婚,他可不傻,京城水深,谁知道背后的猫腻,自己身后没势力,走纯臣路线不好吗?

孟清让的婚事很热闹,圣上亲自下旨,娶的又是后族,大半个京城都来了,当初和他一年的学子在留京的都过来了,李越也来了。

看着这隆重的场面,大家聚在一起,不免唏嘘,“我们当初在京城争锋,谁能想他成最出挑的一个。”

这话说得不免有些得罪人,有知机急忙截断话头,看向李越,在孟清让没有回京时,李越是他们中的头一个,“李兄,听说前几日三皇子好几件政务都做得不错。”

李越当年被圣上点为探花,又被漱安公主看上,这漱安公主是三皇子一母同胞的姐姐,三皇子越得圣心,李越作为漱安公主的驸马可不得跟着水涨船高。

这人虽也是想讨好,但也99zl是好心,可惜他话一出,气氛更冷了。

相熟的人赶紧拉他到一旁,埋怨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知道他已经好几个月都没能登上公主府吗?”

那人惊诧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当初仗着几首诗四处留情,跟公主成婚不到半年,就有大儒家的姑娘跑到公主府。甘愿为奴为婢也要留下伺候,闹得公主府成了满京城的笑话。这次更厉害,直接是带着孩子上门的,据说是和他一个县的,在科举之前就有了牵扯,孩子都五岁了。”

李越没什么滋味地回到家,家里冷清清的,那些早年要死要活的女子,现在都如同卷缩的芭蕉叶,孱弱地缩在这结满哀愁的庭院里,用木然的眼光看着他。

他走上前,一个孩子挡在他面前,他别过头,不忍看其眼里仇视的目光,手微颤着,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这几年,有人找上门,刚开始公主还会吃醋,后面就直接见都不见,叫身边的嬷嬷□□过,就塞给他,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他见到的就是这个模样。

几个为爱痴狂的女孩磨掉了公主和她最后一丝情意,早就不让他近身。现在他还能顶着驸马的头衔,全靠公主想让他占个位置,公主府里早有几位才俊在出入。

有人把孩子拉开,带他离开,李越回过神来,叫住了他们:“舒倩,对不起。”这声抱歉他说得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