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看着虞煜终于放下笔,躺在画作边痛快地哈哈大笑,笑完一骨碌爬起身,捻住一角,开始一张一张翻动宛如连环画册一类的画本,忍不住发出和谢愁飞相差无几的灵魂呐喊。

自从虞煜失忆以来,它就没跟上过宿主天马行空的思路。

“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虞煜说,“虽然不知道脑子里那些画面是从哪来,但总觉得应该趁那些转瞬即逝的灵感消失前……记下来。”

……

接连几日,卧房里的大门都紧闭着,下人会定时把洗漱用品或吃食摆在门口。

大部分时间听到敲门声,虞煜会很快打开门,从里头接过东西,并对下人道谢。

来送东西的人不免受宠若惊,心想一点也看不出传得满城风雨的哑巴与傻子之名,不过是话少了些,态度却比寻常贵人要宽容温和得多。

只可惜王爷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很是“特别”的王妃,连日来宿在书房,包括大喜之日那天,半分同床的意思也无。

今日已经过了午时饭点,负责送饭的侍女去敲了好几次门,里头都无人接应。

惶恐不安的她赶紧想去报告王爷,跑到半道,与匆匆赶来的谢愁飞撞了个照面。

“知道了,下去吧。”

吩咐侍卫封锁附近,不要靠近后,谢愁飞独自来到自从大婚第一日后就未曾踏足的婚房。

他先是敲了敲门,耳朵注意倾听——

里面有人,有极其细微的浅浅呼吸声,离门离得很近,但没有打算起身的动静。

“虞余,我派人查过你的资料了……早在我向陛下请求赐婚以前,我曾在河畔见过你一面。”谢愁飞垂下手,附加几分内力,他确信自己的声音能够传到屋内。

“那时你在画画,画的人,每一张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