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事件以后,继母又想起了算命先生当初的判词,愈发信了七八分。

对虞余在虞家受尽欺凌与白眼一事,她竟然变得更理直气壮了!

随着虞余年岁渐长,年过十八,在虞爹和继母看来已经留成了个“老姑娘”,家里对他也够仁至义尽了,便开始商议起如何给他说门亲事。

他要是不成亲,他后面的弟弟妹妹也没法成婚,所以继母才着急。

再加上,京城里渐渐又开始传起谣言,笑话他们虞家痴心妄想,连一个傻子也敢攀龙附凤,对全京城的高岭之花,战功赫赫的异姓王谢愁飞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第一次在高门夫人们的赏花宴上听见这种不阴不阳的笑谈,继母又气又急,差点当场背过气昏厥过去。

“可不敢乱说,不能乱说的。”继母一脸惊惶地左顾右盼,面对各家夫人们看笑话的眼神,手中的帕子差点被她绞碎,“诸位,人尽皆知,我们家虞余连话都不会说,一定是哪里发生了误会吧?”

“京城里是没有几个人听过他说话。”有位快言快语的夫人很快刺她,“可他会画呀!”

“柳堤河畔的画亭里,他不是常躲在那里画画么,有不少人看见他总画一个男人。虽然画上服饰怪异,形貌特征也略有区别,有些甚至还有鱼人的尾巴,可整体气质越看越像一个人么!那份眉眼风骨,不是谢王爷,还能有谁?”

“真不知羞!”又有位夫人摇了摇团扇,轻咳一声,“连我家里的那个小混世魔王也只敢写诗寄情聊以自怜。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画些趣味古怪的淫i图……妹妹,我真佩服你的家教门风。”

这淫i图一语,倒不是说画儿真有多么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