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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相处的默契下,未说出口的话彼此都心知肚明,许晚秀听了后长且翘的眼睫毛颤了颤,她抬起头仰望进赵国强的眼中,认真答复道,“我都知道的。”所以没关系。

等许母再次端着剩下的两道菜出来后,就见赵国强抱着孩子在那逗弄着,许晚秀则坐在一旁瞧着,满脸笑意,只留下一室温柔。

她瞧了会,实在是忍不住去破坏这氛围,许母招呼着,“都快吃饭吧,待会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赵国强这才起身把宝宝抱进去房间里放到床上,拿着几张薄被在她的四周垒起软城墙,再三交代着,“宁宁自己先玩会,待会爹爹再来找你。”

见乖女儿没有任何要哭嚎的反应,他这才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许母瞧见他出来,不由得感叹道,“这宁宁还真是懂事,也不哭不闹的。小朗基本上都得有人带着,我那时候要干活,他死活不肯躺在床上,非是要扒拉着我的手。我也没办法,只能把他托在背上,背着他干活。”

小朗就是许元朗小朋友,许晚松的小儿子。

她说这话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只是觉着说,女孩子真是贴心的小棉袄,不像男孩子那么皮,还好动。这也是许母带孩子亲身体验到的。

“咱宁宁是女孩子,是乖巧懂事些,可能小朗比较好动。他是娘你带大的,自然恨不得每一刻都跟着您。”许晚秀自然也听出她话里没有嫌弃的意思,就随意地笑着解释道。

一家子三口吃完饭,赵国强去洗碗,最近一直都是他负责洗碗的。哪怕是许母说这些事情让她来干就好了,说他自己工作上也忙,还要训练那些就更加累了,赵国强却是坚持着。

他不想把所有家务活都交给岳母来干,这样岳母太累,他也惭愧。总是得做些什么家务活来消磨这种浅浅的愧疚,所以赵国强坚持每天晚上负责洗碗。

许母则和许晚秀进房间看看宝宝,赵清宁小朋友正一个人玩得自在,小手放在嘴边啃着,见到有人进来更是高兴地喊着。宝宝也是幸福的,基本上只要她醒着,总会有个大人在旁边陪着她玩。

她似乎也很有安全感,醒来发现周围没人时,只会咿咿呀呀几声,见没人理,就自顾自地盯着上头的床幔,等待着别人过来搭理自己。

许母陪孩子玩着,等到赵国强洗完碗后走进屋来,她又很自觉地站起身说,“那我就先出去准备洗澡了。”知道女婿只有晚上才在家,想陪媳妇孩子都是正常的,每回许母都会主动走开,留给他们一家子多点相处空间。

毕竟这女婿和女儿的多相处,这感情处得好了,以后才能长长久久,日子也能过得安心。

赵国强和许晚秀齐齐和许母告别,等许母人走出房间顺便把门掩上后,他们这才和宝宝继续玩着。现在这个阶段,两人一起陪孩子玩耍,哪怕就是这么单纯地逗弄着孩子,顺带着聊天讲话,也觉得乐趣无穷。

他瞧着眼前的小姑娘,只觉得她的精气神明显和昨天不一样了。坐月子期间,在许母的细心照顾下,营养足够,许晚秀的气色也逐渐恢复,瞧着红润不少。

但是今天怎么说,赵国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小姑娘此时的状态。就像是鱼儿回到大海,老鹰回到天空的那种舒适自在。

到了他们这种关系,都是互相信任着的,赵国强有什么疑问都是直接问出来的,他有点纠结地问道,“晚秀,你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感觉瞧起来和之前不一样了。”

话一说出来,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岔了。要是真有什么事,丈母娘肯定老早就告诉他了。

许晚秀还以为他是看出了自己的变化,她笑着说,“我这不是忍了一个月了嘛,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在得到娘的同意后,我就赶紧去洗了澡,把头发好好给洗干净了,整个人都觉着清爽些。”

话是这样说着,许晚秀还很是兴奋地抓住一戳披散在肩膀前的头发,俯身子过去,把头发放到赵国强的鼻子前一指距离,笑着问,“你闻闻看,是不是清爽干净许多?”

哪怕是最亲密的时候,许晚秀也少有这样活泼雀跃的时候,可见洗头发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柔软的秀发就在鼻尖前,偶尔有细碎的发丝轻抚着他的肌肤,有点痒,又像是在心底泛起一阵涟漪。赵国强果真配合地凑近闻了下,一阵淡淡的清香,是香皂的味道。

赵国强失笑,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许晚秀今天这么高兴,整个人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竟是为了这个。他点点头笑着道,“有股香皂的味道,确实是挺清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