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被吓跑了。

而我也在那天晚上,被名义上的母亲抱出了家门。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听着屋子里男人压抑的哭声,以及女人额头的汗,和颠三倒四糊弄人的话。

见她将我送进了大山里,然后掉头就跑。

她把我扔的很远,我走不回去。

可我想活下去。

并非畏惧死,只是遵从生理的欲-望。

于是我开始在山上游荡,吃虫子、吃草、吃各种能吃的东西,期间我遇到了一只兔子,它眼睛红红的、皮毛竟是雪白的。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孩子过于无害,过于好看,它竟然没有跑,而是蹦蹦跶跶的跳过来凑到我的手边拱来拱去。

我拎起它的耳朵,用没力量的手臂将它抱到怀里,我摸了摸它的后背,兔子闭上眼露出舒服的表情。

我静静的看了它一会儿,忍不住笑了。

然后我低头,在它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用牙齿咬住了它的后颈,在它骤然的唧声尖叫中,用力狠狠撕开了它雪白的皮毛。

皮被撕开是什么样子的呢?

刺啦——

像布一样,是有声音的。

鲜血喷涌,我迫不及待的把嘴塞进它皮下的肉里一口口的嚼它腥甜的嫩-肉,听着兔子的惨叫双手狠狠禁锢着它的挣扎。

渐渐的,兔子不动了,最后我把它吃的只剩下一张皮,和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