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本能是…”季远抬起眼, “希望你记住我。”

男人的攻击性。

标记的本能。

自私的本性。

季远有一万种从神经学、病理学、生物学解释的理由,连他最后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那一刻的自己不可思议,他无从去解读当时的想法, 只是在她吻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行为发生了。

宁玉怜在旁边“咯咯咯”笑:

“季远,你看,你还是像我。”

“这是宿命,宿命,我敢打赌,如果这个人离开你,你也会变成像我这样……这么多年,你一言一行都极力摆脱我,但我告诉你,摆脱不了的,这是本性!你啊,还是像我,一旦真的爱了,你也会变疯子……疯子,哈哈……”

耳边的笑听得人惊心。

面前的男人还是那样英俊,风度翩翩,甚至说话还是那样温柔,仿佛在等她的决定,完全没有宁玉怜所说的“疯子”迹象。

沈双却想起那个清晨,他淋了雨苍白着脸出现在她面前时的眼神。

她以前不懂,现在在想,那个笑着说“可以当备胎”的男人——恐怕从本质上也不怎么正常。

可他怎么会一步步变成这样的。

他种了因。

她给了果。

沈双捧起他脸,看了他一会,踮起脚,轻轻碰了下他嘴唇,就在季远要揽住她时,往后退了一步:“抱歉。”

她道:“让我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