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他们圈子里一个人直接翻出公路,最后只找到一点残骸时,几乎所有人都不玩了——他们都怕了。

怕下一个躺在那的,就是自己。

只有季远,他整整坚持了三年。

每逢假期回来,他不是去攀岩,就是去滑雪,偶尔深夜还会开着跑车或机车出去,跑到无人的盘山公路,飙上几圈再回去。

万幸的是,玩这么疯,这人的命却硬得很,一点伤都没受。

大家劝了几次,见没事就不劝了。

可到第四年,这人突然就不玩了,只是培养出了集邮的习惯。

机车和跑车,不论价钱,只要喜欢的都会收。

跑车就停在几个车库里,而机车,则在酒吧的地下室。

方鸣之戴着头盔,恨不得穿越回一个小时前,拍死那个快口答应的自己。

这都什么时候了?

大冬天的,骑着机车兜风,兜哪门子的风。

他紧紧攥着季远的皮衣,迎着快把他刮跑的风,开口:

“远子,远子,回去吧!”

风呛了他一大口。

方鸣之咳了起来,可他发现,前面的人非但没减速,反而一卷油门,又加速起来。

哈雷机车被季远开得险些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