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啊”了下,才发现自己写了好几个“j”,笑了下,头抵着窗,看着寂静国道上迅速滑过的树影。

她心绪浮浮沉沉,有些不受控制地低喃出声:“赵哥,一个男人在一起时,对你很热情,分开时却一点都不会想联系你,是……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不喜欢、不上心呗。”赵奇闾瞥她一眼,哼笑:“这都不明白?”

这话,可真够直接的。

“可在一起时,他对她很好,带她去吃面,买漂亮的衣服,也会哄她,还特别……热情。”沈双强调了句“很好”。

赵奇闾熟练地将方向盘绕了个弯:

“妹子,是想说床上挺热情的吧?别怪哥话糙啊,这世上的男人,系上裤腰带和不系裤腰带两个样。不系腰带,哎,那就是禽兽,禽兽可不讲别的,能睡就行。而一旦系上裤腰带,那礼义廉耻上身,就要讲一讲灵魂契合,喜欢你,那自然也是会鞍前马后的。不喜欢,那就是那玩意——”

赵奇闾右手脱离方向盘,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沈双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

赵奇闾道:

“看到了吗?月亮。”

“月亮。”

沈双品了品这两个字。

赵奇闾“哎”了声:

“是,月亮。月亮照得你亮堂堂的,你被它的光吸引,可一等你去追啊,你就发现,它的光是冷的,而且怎么追也追不到。”

沈双看着在夜空高悬的明月怔怔出神。

赵奇闾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心想,年轻人啊,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死心他感慨地品了下以前为女神一个笑就能乐颠颠摔进池塘的自己,又觉得,这样,才是青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