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圈里,如果说谁的性子最难琢磨, 那必定是季远。你说他绅士吧,他会冷不丁给你个猛的,一点情面都不给。可你要说他不绅士吧,可他又挺绅士的, 基本不给女士当面难堪, 男的也少。

方鸣之:“胖子, 方脸,你俩下来, 都玩三轮了吧?既然远子要玩,咱就让他玩得尽兴, 可别纸头没到他那儿呢,就掉了。”

“行行行, 下来就下来。”

胖子悻悻地下来。

果然, 前面队伍窸窸窣窣下来几个,不一会儿,队伍前面就只剩四个了。

方鸣之第一,胖子女伴第二, 之后是翟墨和方鸣之女伴,再之后才是沈双,季远就站沈双后面,而其他人——

都排他后面去了。

很显然,季远后面是风水宝地,沈双听着后面俩女人娇嗲着谁也不让谁,非要排季远后面,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两只,你乐什么呢?”

翟墨不知什么时候到她边上了,屁颠屁颠地要来拉她去自己后边,沈双没肯动,目光往他嘴角一落,从旁边抽了张纸巾:

“擦擦。”

翟墨初始还没明白,等对上沈双的眼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明白过来:“啊,那……那游戏闹的。”

说着,接了纸巾死命地想将嘴角沾上的口红印擦了。

沈双就笑着看,大约是她眼神的缘故,翟墨这下也不再提之前的事,灰溜溜站回原位。

不一会,侍者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打漂漂亮亮的彩纸,这彩纸手掌大小,倒像是幼儿园用来哄孩子用的玻璃纸,半透明,被包厢的霓虹灯一照,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开始了开始了!”胖子在旁边嚷,“都给老子站好了啊!”

方鸣之笑在前面骂了句“犊子”:“在老子面前叫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