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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蓝烟眼看着逐渐围拢起来的人,越来越多,立马又是掏出了自己怀中的三军令牌,高高扬在上方:“我手上乃是一品太师所有的三军令牌。在我们进来之前,已经派人出去召唤各方将领,不要以为明面上安插了你们的眼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现在看看到底是谁抓谁!”

慕蓝烟的话音落下,养心殿的门外,便是突然传来了一系列快速的脚步声。整齐的步伐,外带兵器盔甲框框的声音,众人便是知道慕蓝烟口中的将领们已经来到门外。

那扎菲菲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人马,其实早就被殿下那些人全都处理掉了。此时,她只怪自己太过大意。而身在一旁素来听闻母亲派遣的司空雨,看到母亲这番模样也是乱了方寸。

最后的最后,那扎菲菲,司空雨以及所有有关这场逆谋的祁国人与大鹏人,统统被抓了起来。司空慎被众人簇拥着坐上了皇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厚葬先前企图帮他说话的那一名官员。

至于其他人,也是碍于刚才的情势所逼,司空慎也就不去计较。

慕蓝烟站在一旁,看着面朝司空慎朝拜的官员们,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鳌塔呢?”慕蓝烟趁着大家还没有散去,大声问道。

有几个靠前的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才回答:“今日一早大皇子,哦不是反贼司空雨就让他先回家了。你找他有事吗?”

慕蓝烟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安抚好大臣们心绪的司空慎听闻了慕蓝烟在找鳌塔的声音,才想起此番除了夺回皇位,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清了清喉咙,朝众人问道:“你们可还记得十八年前太师府的灭门惨案?”

话音落,几个二品官员的脸上表情显然是知道的。只是过了一会,才回答:“这……殿下为何突然问起?”

“是呀,当年大鹏抢夺我们祁国的土地,害的我们国库亏空。后来一夜之间,太师府的所有家眷全都毙命,太师也在狱中畏罪自杀。民间有谣言,太师府的灭门,是因为太师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遭到的天谴啊。”

“你放屁!”慕蓝烟有些动怒的厉声反驳。

司空慎瞥了一眼一旁的慕蓝烟,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眼下已经有人直接把大鹏人请到了我们宫内,你们还不觉得当年那件事有蹊跷吗?汪品良当年好好的一品太师不当,为什么要去搅和国与国之间的斗争!”

“莫非那事跟今日这事有关?”其中一人说道。

司空慎对上大臣们的神色,瞬间又变得冷冽,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本从鳌府偷出来的账本:“当年的事,根本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所有的过程,全都在被当事人记录在这个本子里面。事后,我会一一查清楚。在这里我说一句,但凡跟当年那件事有挂钩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你们当中有谁知道内幕,就赶紧跟我说,不然被我抓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随后,伴随着啪的一声,司空慎手上的账本,直接摔在了前排大臣的脚边。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二品官员见势,特意上前询问了一番:“这本书是从哪里找来的?”

“鳌塔的书房!”司空慎嘶哑咧嘴的话语,却叫众人听得心头一惊。刚才说话的大臣思量了一番才开口:“那就对不上了,十八年前,鳌塔不过是被他爹刚从外面调回来的毛头小子。他绝对不可能密谋这样一件事。”

慕蓝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届时,突然想起怀中还有与那账本一起包裹的信纸。掏出信纸细细看了一番过后,慌忙的赶紧撒腿就开始往外面跑去。

司空慎冷不丁对方突然就这么走了,立马起身叫唤:“慕蓝烟,你去哪里!”

“我娘给我写的信有问题,我怕出事,去鳌府看看!”慕蓝烟的声音就如此消失在众人的跟前。

刚刚稳定局势,司空慎担心外面还有那扎菲菲的孽党,而且鳌塔又在家中,若是慕蓝烟如此莽撞去了,会出事。故而丢下一句话,便让他们自行方便。

“殿下,您的登基大典怎么弄啊!”往日里服侍司空中明的太监朝着司空慎的背影大喊。却只迎来了对方幽幽的一句,你看着办就好。

大臣们见主人物也已经离去,当下也是放下了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纷纷有些疲惫的耷拉着肩,三三两两朝外面走去。

毕言南为了兄弟的江山,等他回来之后可以看得舒心,特地留下来替他收拾残局。

而远离皇宫的鳌府,此刻里面全是哀声一片。

司空慎担心慕蓝烟一直跑着去鳌府会累垮,特地牵了一匹马,直接从宫内飞奔回鳌府。刚刚抵达门外,门口却是连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