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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蓝烟看向司空慎,想着要不要跟司空免讲述司空雨的事。可是看了一会,见对方都没有开口,她也只好作罢。

大约沉寂了一盏茶的功夫,司空慎突然拿起手中的令牌:“所以这东西?”

慕蓝烟不知三军统领的令牌是何物,故而亦是一双狐疑的眼睛盯着那东西。

“这曾是太师的东西。太师当年与父王关系甚好,为了帮助父王巩固帝位,故而暗地里培养了三支军队,不过百人。只是这一百人都是精挑细选,绝对服从于这块令牌,见牌如见人。上打昏君,下打馋臣,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秘密,分散于各个军队管辖一部分军事力量。”

“所以,我只要拿出令牌,就可以说,我管辖了祁国三分之二的军事力量?”慕蓝烟不可思议的接话道。

司空免不动神色的眸子朝慕蓝烟看去,点点头:“这也是我从父王口中得知的。我要做的,只是作为一个媒介,告诉你们这些事。据我了解,现在我祁国内忧外患,大鹏明面上臣服于我们,但是他们近些年来,都在培养自己的军事力量,保不齐,我们祁国的这次动荡,就是他们设计的,到时候对我们祁国杀个措手不及。”

现在想来,司空雨一直按兵不动,大力搜索先帝遗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也是知道司空中明手上还握着这样一个东西。如果找到了这祁国显然就是如探囊取物,哪里还需要打打杀杀。至于那大鹏,定是想趁着祁国内乱,乘机捞一把油水。

司空免接下去再交代了几句,司空慎就提议他们即刻动身,赶往汴京城打探消息。

眼下,遗诏和令牌都在他们手中。若是出现意外情况,定能保证他们的性命。反之,夜长梦多,毕竟宫内还有司空慎的母妃在,若是时间一久,出了什么意外,司空慎怕也是不会原谅自己。

“切记,这两个东西,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拿出来。特别是蓝烟的令牌,若是在找出幕后黑手之前,就让他们知道,难免会找来祸端。此行,你们不仅是为了找出谋害太师府的人,更是为了巩固祁国江山。”

临行之前,司空免再三交代。慕蓝烟与司空慎收好东西,来不及去跟鳌蕾她们道别,就匆匆离了去。

夜行,日眠。不出三日,快马加鞭的他们,就已然悄悄潜入了汴京城一家较为破旧的客栈里面。

先皇驾崩,帝位无首,整个汴京城,显然动乱了许多。只是叫他们不解的是,不管哪里的客栈,总会是不是有官兵出没。并且拿着司空慎与慕蓝烟的画像,到处都在找他们。

慕蓝烟为了隐秘他们的身份,从外面搞来的两套衣服,一套男装,她穿,一套女装,司空慎穿。

如此反串,必然叫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官兵察觉不到异样。只是刚开始,司空慎是拒绝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软剑架在慕蓝烟的脖子上表示抗拒,奈何汴京城查的严,他最后也只能妥协了慕蓝烟的馊主意。

好在他天生丽质,经的慕蓝烟巧手一化妆,除了个子高一点,当真是出落的倾国倾城。

末了,穿好衣服化好妆,就已经是到达汴京城第一天的晚上了。

一身男儿装的慕蓝烟鬼鬼祟祟手中拿了点东西,进入房间门后,快速的关了起来。司空慎看的狐疑,奈何头上的发髻被慕蓝烟搞得特别繁重,笔直的坐在床榻边沿,不敢乱动。

没好气的瞪着进来的人儿:“你偷偷摸摸干嘛呢!”

慕蓝烟走近,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圆桌上。而后从里面掏出了两个冒着热气的圆馒头,一脸贼兮兮的笑容靠近司空慎。

自打司空慎装扮起女人的模样后,慕蓝烟心底就已经笑翻过不知道多少次。她还是第一次见司空慎如此囧的模样。可惜明面上,她还得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毕竟她都笑场了,司空慎肯定就不干了。

“把这两个馒头塞进你的胸口。”慕蓝烟一本正经的说。

司空慎眼睛都瞪大了:“什么?”

慕蓝烟强忍着笑意,又把原话重复了一边,最后还加了一句:“不要再问什么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眼看鳌府的甄选就要开始,你若是再婆婆妈妈,就该没机会了。”

先帝驾崩已有数日,只是历代以来,都有嫁冥妃这样的惯例。也就是字面意思,若是先皇生前宫内没有生过孩子的妃子,不到八个,那就会从民间甄选,甄选的人,皇族内自有一套法则。

好好活着的姑娘,没有人愿意跟着死去的皇帝去阴间做妃子。慕蓝烟与司空慎也就掐着这个点,不到半个的日子里,联系了一家往常百姓的姑娘,获取了身份与信息,并且给了一些银两,命他们趁着夜黑,抓紧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