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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并不能说明她是个知书达理听话的好孩子,反而是恰恰相反, 她在某些时候执拗的很。

比如小时嘴里生了三颗蛀牙,父母不在允许她吃糖,哪怕是撒泼打滚她也要得到那块糖。

但她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刁蛮任性做尽了世上无厘头的事那种。

她绝非生出一颗菩萨心肠,大多时候她只是不屑与别人去争抢什么。

二十三岁之前她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性格,看上去傲的很,到哪都是眼高于顶的样子,而大学又不似高中,趋炎附势的人少了,与之而来的勾心斗角却多了。

她很少朋友,应该这么说,她没有朋友。

至于陪伴她时间最长的‘恋人’,则是实验室里一批接着一批的小白鼠,即便这样她也从没觉得不妥。

二十三年来也未在他人身上尝过所谓‘喜欢’这样的感情。

在爱情这一方面晚熟迟钝的很,所以刚被告白时她的大脑有些不能反应。

一方面想着他怎么会喜欢自己,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人绝对是脑子抽风了吧,他们才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啊。

她目光复杂,也没说行,也没有直接将人拒绝,解救气氛的是裴昭老板的电话。

那时候于翩跹略有耳闻说是裴昭的老板不大好,作为一个实习生他必须随叫随到,随时伺候着。

当晚这场尴尬以更为尴尬的情况被躲了过去。

忙碌的生活跟学术上的压力没有给于翩跹一点思考的机会,第三天裴昭忘带家里的钥匙为由,找去了医大。

她当时正在医大附属观摩一场剖腹产手术,她早早就已经决定好了要转科室的事,手术观摩结束后她独自在提着手术刀在研究,裴昭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