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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霍司奕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对感情这种事情也并不是十分的敏感。

可能很多事情并非他本意,结果却一塌糊涂,可他一直对自己说,弥补,解释。

可无论弥补还是解释,都不是温诺柔想要的。

他那笨拙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只会把人推得原来越远。

想过提醒他,却又一想,他们是什么关系呢,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番话,便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温诺柔拧着眉:“三年前离开帝都后我去各处旅游,最后回了泷邺市,身体不舒服,晚上睡不着觉,就去医院看了看,什么都检查了一圈,最后脑科的医生让我去看心理,而恰好我的朋友是心理医生。”

“我吃了半年的药,又在疗养院里住了几个月,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买了块墓地,生怕自己以后得不到安息,一个星期前我跟泷邺市那边联系,想要把自己的坟迁过来。”

“霍司奕,我其实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所有的准备,都是准备着不再回去。

所有的准备都是身后的事。

她没有想过回去,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帝都,她为自己买了墓地,又把墓迁到了这边,现在想来,也是,温诺柔并不是个喜欢游玩的人,还上学时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待在一个地方。

有时是学生会活动室,有时是空无人上课的流动教室,还有的时候是图书馆。

她不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尤其是这样短途旅行。

可她却要去岳西省,说是毫无目的的游玩,四处走走看看。

这哪里是漫无目的的游玩,她早心中早就有了成算,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回去,更没想过要给自己机会解释。

“对不起”他终于松开温诺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