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更是轻快了许多,似笑非笑地回他:“哦,生日礼物。”
又点评说:“我想,她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个礼物。”
无论是当时,还是很多年后,他都没有深想过这件事,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大约很惊喜,像不知道何时,荒芜的大地上生出了一朵向日葵花那样惊喜。
那一整天她大概都一直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的礼物。
毋庸置疑的是,她没有等到,第一年没有,第二年没有,第三年依旧没有。
霍司奕并不记得后来的事,毕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事到如今他只记得自己第二天就跟着霍承広去外地出差,再回来时已经是很多天后。
他无法体会当时的温诺柔有多么失望,现在却能够理解自己到底做了件多么令人失望透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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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
清晨六点钟楼下就传来了说话声,阿姨在厨房里忙碌,罗孚正在打电话。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听到了‘晚上’这个词,想来应该是通越洋电话。
罗孚的声音里带着笑音,远远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二十七年的压岁钱,你到时候可得自己掂量着怎么办,少了一点儿都不行。”
对方倒也宠着她,同样笑着回答说:“行行行,你个小财迷精,从小到大就没变过,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跟你姐姐抠门啊。”
“谁让您是我姐,对了,让我姐夫也跟着过来啊,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的病好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