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从出租屋搬出来的时候,我把军大衣打包塞进了行李箱,又觉得搁在新家衣柜里占地方,犹豫着要不要扔掉——当然,其中也有害怕“睹物思社死经历”的原因,后来我被江盛景说服了,将军大衣留在了他车的后备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现在。

于是,被求婚的当晚,我再一次套着军大衣站在了江盛景的面前,重新商演曾经的噩梦,只是这一次,我的心情与上一次完全不同。

趁江盛景关车后备箱盖,我笑嘻嘻地对他扯开军大衣前襟,露出内里布料并不算多的粉白色纱裙:“江总!今晚老时间,老地方,不见不散哦!今年公司那几个稳赚不赔的项目,您看能不能……”

他怔了怔,有些无奈地冲我微笑。

我浪得宛如一株跳舞的海藻,他忽而低头,含住我的唇。

如果我是一个路人,一定会觉得这样的画面很诡异,但我不是,我是那个丑态百出却依然会被爱人热烈亲吻的幸运仙女……我的内心无比充实,被那个名为江盛景的男人蛮横地占据了所有的角落。

以前是他。

以后也是他。

无论我是富贵是贫穷,无论我穿着小礼服还是军大衣,都是他。

当我把江盛景的外套还回去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衣服内衬口袋里有一个小小的记事本,是他的to do list。

很薄,记录的却并非是工作方面的行程和安排。

江盛景本想抢回去,我没让他得逞,借着路灯,我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眼眶渐渐湿润:

1月1日陪董小仙跨年,买冷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