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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早已经知晓,因此面容冷静,说:“本也没有指望他。”

“但你可以指望我。”珞泱捧着脸,看着对面少年的眼眸,温柔地笑着,说:“世子,你对安石道人知道多少?”

她生了一双含情眸,注视别人的时候总容易叫人心神意乱。

萧执侧眸躲开她的视线,看着亭外正娇艳盛放的一株海棠,花瓣肆意舒展,如胭粉般点缀在眼前,成了一抹动人春色。

他回答:“安石道人姓白名止,祖籍难以追溯,身份成谜,声名起于宣永年间,各行多有涉猎,尤其于政事上见解独特,多次献计化解大周的危难,他的书作引世人追捧,自己却隐世不出,不过,他教出了两位寒门卿相。”

“他的书文政论虽离经叛道,却针针见血。”萧执沉吟着补充一句。

珞泱点了点头,说:“安石道人的想法很新奇,与我们,与大周的所有人似乎都不同,且他善玄学,懂得趋利避害,他不入仕,定是算出了仕途凶险。”

“以他的才华,若入仕,便会改变大周当下的局势,他虽名声已显,可却配不上他的才华,他不应甘愿止步于此,他在避讳着什么?”萧执一语道出关键之处。

珞泱再次点了点头。

心中感概,不愧是陵琅的转世,果然还是和萧执这样的人说话令人舒适,不像尹相,不像常王,一个比一个蠢,真是叫人担忧大周的未来。

其实珞泱心里一直有个猜想,有些想说,却又怕吓到萧执,她心中有些忧愁,毕竟怪力乱神之事只有她经历过呀。

真怕一说出来萧执会认为她疯了。

萧执一眼看出了对面少女眉间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说便是。”

得了他的话,珞泱便靠过来,屏了呼吸,悄悄地说:“我觉得安石道人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

或许和她一样,也曾得以重生,毕竟当年安石道人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小秘密,没有半点惊诧,如此习以为常的模样,虽然能以他通卜算玄学之术来解释,但他那些新奇惊艳远超当世人的策论书文又作何解释?

珞泱试图以平和的语言描述她的猜测,“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呀,或许有的人死后,老天可怜她,叫她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