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元荔问道。

鹦鹉一边低头找可以涂抹的疮药,一边说道:“今天是老大父亲的忌日。”

“昨夜应该子时便去了,老大常常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

元荔记得子时应该似乎风雨最大的时候,她因怕雷声,还将棉被盖住了脑袋,堵住耳朵才将将睡着的。

鹦鹉说完,万分感谢道:“阿荔,麻烦你了。”

他将一个葫芦形状的药瓶递给元荔,元荔点了点头,便离开这里,走至屠蒙屋子的方向。

她迟疑了一刻轻叩了叩门。

“谁?”门里传来屠蒙的声音。

她只好回答说:“是我。元荔。”

门内并没再传出声音,屠蒙并没应声。

她再次叩门,这次的声音稍稍加重了些。

“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毕竟是鹦鹉交给她的事情,她也不能不做。

“我可以进去吗?我……”

她的话音未落,屋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敲门的元荔怔了一怔,见他开门,只好缓步踏了进去。

她在手中紧握着药瓶,向他走近。

屠蒙的脸色惨白,嘴唇也有些青紫,他紧蹙眉头,一直低着头,忍得很痛苦。

待她走近,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谁叫你来的?”

他的声音透出点点冰冷。

“鹦鹉叫我来的。”元荔如实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