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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跃民为何这般笃定,因为如果不是陈家人还不知道,哪怕资料被陈家截去,旁人不知,陈家也做不到跟往常一样,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

学校工作按部就班,特殊部门的工作很快速利落。张跃民误以为其他部门要么按部就班,今日是今日毕,要么很迅速。结果有关部门是另一套办事规则。张跃民挠头,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张跃民想找他表姐夫,他表姐夫也是个人精。虽然读书不如他,但在本职工作上面,绝对举一反三。张跃民怕他看出什么,只能等。

五一前,张跃民打算给张学军去个电话,探探陈家的动向,他也能安心过劳动节。结果,晚上,张学东的电话打过来——陈思病了,好几天没去上课。

张学军这个电话的目的是问问张跃民,他能不能回家。从未离家这么久,虽然家人都说家里没啥事,不趁着休假回家看看,张学军始终不放心。陈思于他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陈思病了,应该没力气折腾,张跃民让他悄悄回去。

梁好运等他挂了电话就忍不住说:“怎么跟做贼一样?心虚的不应该是那个陈思?”

“她要脸就不可能对学军说,不答应也得答应。”张跃民说出来,觉得不恰当,“她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为她那样身份地位的人,跟学军在一起都是对他的恩赐。学军还躲着她,简直不知好歹。”

梁好运冷笑:“一个副市长的女儿?”

“副市长也不是出生就在罗马。一点点从底层爬上来的,你还指望他有多高觉悟。”张跃民算一下副市长的年龄,“他正好错过高考,文化水平可能还不如你。”

梁好运皱眉:“别拿我跟他比。我老糊涂了,也不能由着女儿干这种害人又害己的事。”

“所以上梁都这样,你还能指望下梁自己正过来?”张跃民道:“疯子不可理喻。就算学军不是一个小老百姓,是市长家的公子,不想跟他们家起冲突,也得偷偷摸摸的。”

梁好运忍不住说:“这叫什么事。你以后可得跟大小子和二丫头说清楚,强扭的瓜不甜。”

“放心。”张跃民总觉得陈思病的奇怪。

什么病要请好几天假啊。

张跃民想给张学军回个电话,忽然想到他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