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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跃民心说,当然不是。

可在他爷爷看来,解释就是掩饰。

张跃民瞥一眼他,给儿女洗手洗脸。

老村长说张跃民下午不急着回去,确实不是诓村里人。

饭后,两个小孩犯困,张跃民把车门打开,放小孩去车上睡。

老村长把家里的小马扎都搬到院里,又让他大儿子去县里买些瓜子,再弄一箱水,在家搞起了茶话会。

村干部都来了,张家族里的长辈也来了,茶话会的主角依然是张跃民。

喜欢卖弄的人往往对什么都一知半解。张跃民懂得太多太多,很多不能对外人道也,自然不会有卖弄的心思。即便有也是有目的的,比如提点村里人,佯装顺口说出来。

张跃民便和村里人聊收成。恰巧秋收结束,这个话题不突兀。

村里人误以为张跃民想知道他们如今的生活水平,纷纷告诉张跃民,比早年好多了。周围村里的后生讨媳妇,都要很多彩礼,还得有金戒指。他们村的小伙子讨媳妇,见一个成一个。因为人家贪他们村的好日子。

这个话题扯出来,能说的就多了。说着说着聊到孩子身上。

以前国家包分配,只要能考上,这辈子就有指望了。现在不包分配,城里房价高,有人就跟张跃民问,他们家孩子顶多考个普通本科,这个成绩学什么比较好。

乡邻乡亲的,张跃民也不能胡扯,“男孩女孩?”

“咱们村总共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

早年上到高中的男孩多,女孩少。现在村里人有钱,离县城也近,也不差那一点生活费和学费,不拘男女,能上到哪儿上到哪儿。

万一有个跟梁好运那么有本事的,再不济考上会计,去梁好运厂里上班也挺不错的。

张跃民道:“爷爷以前跟我说,当老师和医生一辈子不用求人。成绩不甚好,女孩要么当老师要么当护士。男孩子,大专毕业其实当兵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