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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位大臣身旁的赵相垂着首目,继而接话沉声道。

“陛下,既然坐在龙椅这个位置,那便要恪尽职守对得住先皇对您的期望,而不是一而再三地用那先前立下的功绩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赵相顿了顿,复而说:

“如若陛下无心政事,大可。”

赵相此话一落,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敢如此直白说起来,无外就是萧琨玉在位半年多,无做一利于子民之事,加上手中权利架空,大多交给萧景处理,这才让某些大臣敢妄言。

众人皆屏息凝神,都等着萧琨玉大发雷霆,但没有,萧琨玉似并没有被他们的话所影响到。

他反而很轻很淡地笑了一声,似那轻轻滴落玉盘的水声,山涧流淌的泉音,清润悦耳。

“你说得很对。”

底下人一怔。

萧景目光幽深看着上面的萧琨玉。

“但听你之言,你倒是比我更想坐这个位子。”

众人脸色皆一变。

赵相面上不动,保持着恭敬的动作,“既然陛下有心怀疑臣的忠心,不如将这份心放在政事上。”

果真是老臣风范,说起话来一针见血却又不失一点铮铮铁骨。

然这位赵相又将先前的话题兜了回来。

“老臣建议陛下推迟立后一事,待百官举荐,皆无议言,方可执行。”

萧琨玉却是没听见般,缓缓站起来,恰好外头传来礼仪仗队的声音。

轿子停下,白纤自然也下了去。

中央一条大道宽而阔,白纤站在上面,视线落无前方。

眼前就是大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