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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里抽出手时,那两个宝蓝色荷包已经被他捏在了手上,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脉枕之后他折身坐回书桌前。

一边示意几人坐到对面,一边出言解释:“狗子们换毛季做的,别说还挺好看。”

“别出心裁,别有一番看头。”

廖晔云收回目光,摊手让任芸先坐到了曲仲对面,而他和妻子则是坐到曲仲侧后方的木质沙发上。

书桌对面就一个椅子,任芸也没得选,很是神情不安地坐了下来。

“阿姨……手!”

脉枕放下等了好一会,任芸还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会看看左前方的周芸,一会又看着自己的膝盖,就是不敢抬头看曲仲。

直到被这一声提醒喊到,身体才弹了一下,好像受到不小的惊吓。

“任姐,没事的,曲老板不是那些医生。”

周芸走上前来,双手按在她肩头上,温声又重复道:“你还不相信你儿子的眼光?”

“研学……”任芸终于缓缓抬起头,迷茫的目光里在她反复念叨了几遍的付研学名字中缓缓变清,这才伸出右手。

手腕随着抬手的动作从过长的袖口露出,上面遍布着的刀疤由远至近清楚地映入曲仲眼帘。

苍白的肤色上一条条丑陋的刀疤交错叠加,最浅的一道才结痂,伤疤从手腕左侧一直划到右侧,横穿了整个手腕的宽度。

“嘶--”周芸倒吸一口凉气后才忽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捂住嘴巴震惊地看向曲仲。

而这个年轻人此时的表情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甚至还伸出手把任芸的衣袖再往上拉了拉。

这一拉,周芸的惊呼终于是从手掌中溢出,就连好奇的廖晔云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一走近,这位自认见多识广的影帝也跟着惊诧地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