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常山无奈了叹了一口气,“你啊你,你这次出来,皇上知不知道。”万常山说完也不禁有些好笑。

良武帝把太子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除了江山社稷,最重视的便是太子的安危。

太子跑这么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果然宗宜年笑笑,“父皇知道,派了飞鱼卫随我前来。”

太子很少跟良武帝提要求,儿子好不容易提了一个,良武帝不想让儿子失望。

纵使忧心忡忡,怕儿子在路上吃苦受累,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不过一路安排的确很是周密。

不但传了密旨让沿途官员好好接待,还亲自挑选了一批最精良的飞鱼卫保护太子的安全。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六名太医也跟了来。随行伺候的人员也是东宫的老人,走的也是官道。

太子一路走来其实也并没有吃多少苦。

师徒二人多年没见,坐在一起细细的回忆着过往。

“师父,这些年辛苦您了。您现在岁数也大了,我跟父皇说说,调您回京吧。”师父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不能再为了他呆在西南了。

万常山吹了吹嘴边不存在的胡子,“怎么,嫌弃你师父了?怕给你守不住西南?”

宗宜年好笑的摇摇头,“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月生年纪也不小了,回了京城,我让父皇给她挑个好儿郎。”

万常山拿起手边的刀梢敲敲徒弟的头,“你可别跟你父皇似的乱点鸳鸯谱。”

月生她娘去世后,良武帝看万常山经常思念亡妻,孤孤单单甚是可怜,竟然想把一位孀居的公主赐婚给他。

吓得万常山带着娃连夜跑来了西南。

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徒弟寻找国师口中的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