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弟弟长寿当县令的府衙里做牢头。弟弟长寿前阵子抓了一个犯人回来, 说是朝廷正在通缉的要犯, 让他务必派人看好了, 嘱咐了他几次。

福寿敷衍的点点头。

哼, 明明他才是兄长, 现在却沦落到靠这个从小便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弟弟混饭吃。

他很烦躁,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长寿任县令的平江县距离怀河镇不算远,但是却很贫穷, 连点油水都搜刮不出来。

虽是个县城,却比他们怀河镇差远了。

也是, 他弟弟长寿一个举子罢了,能在这个破地方做县令都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寿却不想呆在这里,日夜都琢磨着怎么离开,可是他没钱。

去年李方氏让长寿交出了所有的俸禄再加上李家这些年积攒的银钱,加在一起,给他在怀河镇开了个绸缎庄。

福寿开始倒是稀罕了几天, 每天早早的到铺子里,上货卖货。他人长的好,嘴巴又甜,哄的不少女人专门来他的铺子买绸缎。

可是没过了多久,福寿便厌烦了。请了个掌柜的专门替他管着铺子, 还请了两个小二招呼客人。

自此福寿便不怎么亲自去铺子里了, 学着人家去赌博。

开始几个月那掌柜的还能好好给他报个帐, 绸缎铺子多少还有个进项。可是到了后来, 掌柜的交上来的钱越来越少。

福寿在外面欠的赌债还不上,便说了他几句,谁知道那掌柜的竟然直接带着铺子里所有的绸缎和现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