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说了,苗金柱成亲那天,作坊里休息,带薪那种。

不过远在两个山头外的刘家确是没有那么平静。

刘家的东厢房里,米氏从门子里使劲往外张望,并悄悄问道,“儿子,你拿到钥匙没?”

“没有,钥匙没放在奶奶腰间,我找了好几遍,没找到。”米氏的儿子个子不高,长得却很胖。

十岁了,大字也不认识几个。

农村嘛,本来认字的就少。当谁都能像苗家沟一样,自己村里就能办个学堂,还不限制年龄性别,什么时候去读书都行。

这些年跟着米氏也没学到什么好,只知道吃喝玩乐。

连自家地头在哪儿都不一定知道。别家这么大的孩子,农忙的时候都帮着送饭送水,捡稻穗了。

米氏气的牙齿发痒。

她婆婆听了村里人咬舌头根子,便把她锁在了东厢房里,不让她出去,说是等她男人回来再算账。

这老婆子!

害她损失了多少钱。

等她出去了,一定要连本带利的从谢家捞回来。

苗金柱的亲事热热闹闹的办完了。

成亲这天,村里但凡能动的都来了。文姜提前从怀河镇找了几个厨子来,做的流水席。

村里人吃的很高兴。

苗郭氏有点心疼,这钱虽然是闺女出的,她也心疼。不过想着是大孙子的亲事,一辈子就这么一天,便也强撑着一张笑脸。

吃吧,吃吧,都是乡里乡亲,也没便宜了外人不是。